NO。5 控制
白琴回到客栈房间里,却看见安弥摘了头纱正在桌前吃的很高兴。看着师妹贪婪到用工的吃相,白琴嘴边牵起了轻蔑的笑意:“安弥,你有听到什么吗”?
安弥慌忙回头,一脸的点心渣,配上因为心虚而显得躲闪的水眸,看来格外娇俏。对上白琴高深莫测的笑脸,她完败。低下头,拼命把眼泪挤得朦胧:“师姐~我发誓,我再也不跟踪你了,在那么热闹的街上,你居然还能发现我。”言及于此,她忽然偷笑起来,对着一脸无奈的白琴笑得像只狐狸;“师姐”说着,边到了白琴身前拉住她的手,边用诡秘的笑眸睨着她“师姐你猜今天你走后我听到什么了”。
白琴坐到桌边,神色已然恢复淡然:“什么啊?”安弥松开手捂住嘴偷笑:“师姐,那个什么陆兄,他说:你是他的那个什么娃娃”。
白琴脸立刻红了,猛拍了下桌子:“混账”。
安弥立刻收了笑脸,刚刚用眼泪腌红的眼睛瞪大了,不知所措的看向白琴。白琴看了她一眼,摆了摆手道:“我没说你”。
白琴神情平静了下来,微微靠拢的眉头显示她的心情依然很不好。安弥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,躬身坐到了床边。
白琴气恼之余多了些奇怪:那陆茗倾是什么人,居然和武林的少盟主有着不浅的牵扯,而且,今天,那陆茗倾第一眼看到自己时的震惊之色和后来的出手相助,也都不像是作伪,而这些举措,却是应为——故交。而且,那陆茗倾的表现中,竟可有两种理解;其一,便是他看自己眼熟,就出言替华埜白应承了下来,而能替华埜白这个少盟主做主的···由此看来,另一个倒是说得通,陆茗倾他有着比武林少盟主更广的势力。
可是,这半路上杀出来的程咬金,究竟冲的什么帮自己的呢?白琴此时竟有些后悔起那个交换条件了,她有自信华埜白查不出自己的公主身份,可陆茗倾便悬了,白琴搜索自己从上山前到现在的所有记忆,可以发誓绝对没有陆茗倾,若是之前的,那这公主身份,可是藏不了了,父王送自己出宫时,借的可是将孽女囚禁至皇陵的名头,若自己被揭穿,就别想什么为母复仇了,只等着看父皇引起江湖众怒,再凌迟自己吧。
白琴脸色发白,眼里却燃起了火:哼,我倒要看看,你陆茗倾究竟是个什么样个存在。
黄昏的扬州少了些白日里的火爆,柔柔晚风牵起柳丝摇摆,也抚平了空前爆满的游客的心。
华埜白在街头江边柳树下站立,手中红灯笼绕的身后柳叶微变了紫色,更为一身红衣的他添了抹妖异。陆茗倾在离他不远处提了盏黄灯笼,在微黄的灯光照绕下更显一番别样的温柔。如此美景,倒也从人群中引来了些倾慕的目光。
白琴背上背了个大包,从人群中慢慢挤到了二人身边,还未说话,时雨一身蓝衣也挤了来,手中还拿了不少小吃,兴奋地冲白琴直挥手:“玉人,玉人,好久不见啊”。
微风过处,白琴一身白衣飘荡,宽大的白袍也掩不住修长的身段,更引得早就对这儿不停关注的少女们好奇心起:“咦,那人又是谁,好像掀开他的斗笠看看啊。”
华埜白微微弯了眉眼:“玉,人,看来,倒是你的神秘更得那些小姑娘的心呢”。
白琴神色完全藏于轻纱下,只声音清冷道:“叶兄取笑了。”突然,话音又冷了一层,变得有些不自然的锋利;“陆兄,你让时兄帮我带口信,我人已是来了,只是不知,陆兄要我交换什么”?
时雨看白琴这架势,不由惊得手中包子掉了一地,华埜白面色也是僵了一下,猛然转了头看向陆茗倾。
陆茗倾很坦然,明朗一笑,便是无限春意。
他冲白琴勾了下手:“秘密当然要悄悄的说”。
白琴无视掉身后无数荡漾了的女孩,满身冷意的走到了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前。
陆茗倾同样无视掉白琴那一步步似是踩出冰凌冻结了大地的步伐,微低着头看向了白琴冷然的眉眼,笑容很是满意。然后,他附到了白琴耳边,轻轻说出了几个字:“交换条件,让这条街,暴,乱”。
白琴目光猛地一缩,抬头冷冷的看向了陆茗倾,转身走到了人群中。陆茗倾在白琴转身刹那,露出了快意的笑。
陆茗倾跟上白琴,末了,还回头对着已经愣住了的华时两人露出春风化雨的微笑:“我们去去就来”。
晚风送柳枝伸向湖面,更弄皱了一池春水,白琴站于街道正中,手拿柳枝看向跟来的陆茗倾,春风扶起垂纱,终是让她满含杀意的眼直直盯上了陆茗倾,白琴看着陆茗倾眼中不变的笑意,咬了咬牙。